《新课程研究》
「从 细 节 处 还 原 真 实 历 史」
“在北大历史系的教授当中,我可能确实是比较奇葩的。”
2016年6月6日,在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,历史学系教授赵冬梅做题为《以真史为鉴》的演讲时这样说。
“上电视去讲历史,北大历史系,我是第一位。一个象牙塔里面的女人要走到塔外边去的时候,通常会要面临着各种各样的不适应。”演讲中,赵冬梅回顾了最初接到百家讲坛邀请时的心情。
很多人认为历史太没意思了,记记年号,记记人名,记记朝代,有什么意思呢?
“不错!这确实就是我们的历史,课本里头的历史,历史课本给最大数量的人提供了历史知识,但那个说一不二的历史知识其实恰恰是最反历史的。
它并不提供你思考,真正好的历史应当是反思的历史。”
既要讲得通俗,又要保持历史学的尊严,赵冬梅深知“非常非常之难”,“但我为什么又去了呢?因为历史知识要分享。”
出乎她意料的是,2012年在百家讲坛讲完《千秋是非话寇准》之后,“不管是我的宋史学界的同行,还是我们系里的前辈,还有就是我的老师,反响非常好!”
百家讲坛听众形容她是“兼具优雅与知性的最美主讲人,因为她爱上了历史”,地面讲座场场爆满,拥有千万粉丝。
她力求“扩大史学之眼光于每个个体的生活与命运”,深受学生爱戴。
北大历史系主任张帆教授说:“论当代历史学者,功底扎实而又贴近公众的,赵老师当之无愧。历史在赵老师的声音中复活。”
她口中的历史是这样的:在宋代有一个可以商量的皇帝,有不同的意见在朝堂上共存是可以讨论的。而且宋代有批评的制度,有专门负责批评的官员,关键是它有一种包容意见的氛围,这是好东西。
作为一个宋史研究者,我其实是赞美它的,但再赞美我也知道它仍然是帝制时代的一种宽容政治,它所有的根基是皇帝的宽容,当皇帝决心收回宽容的时候,那就谁也没有办法!
赵冬梅:人们为什么喜欢历史,历史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讲
来源丨精品课《北大赵冬梅讲中国史》发刊词
基本上,差不多所有的同学跟我初次见面的时候,都会热情洋溢地说:“啊,我可喜欢历史了!”一开始,我觉得这大概是跟历史学者打招呼的套路。
但是,随着了解的加深,我慢慢地发现,同学们对于历史的兴趣是真诚的,是严肃的。
而这种对于过去历史的真诚、严肃的兴趣,其实不止我的同学们有,它在中国各个年龄层当中是广泛存在的。
于是我开始想,人们为什么喜欢历史?
然后我就发现:第一,所有关注历史的人,都是真正的聪明人,善于学习,勤于思考,有一颗谦卑的心。
所以,他们会常常停下来回头看,总结自己走过的路。这个时候,他们就会发现,历史机遇与个人命运之间的互动。
可以说,他们从个人经历当中,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过去的重要性。历史重要,这是他们悟出来的。所以当他们说“我喜欢历史”的时候,是发自内心的。
第二,人们想要了解中国的历史,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。
80年代以来,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,中国的60后、70后、80后,有机会在比较年轻的时候,接触到中国以外的世界。
更重要的是,这种接触不是走马观花,而是深度交流,比如去国外上学、工作、定居。
而这些人对于中国文化的认同是深入骨髓,他们有家国情怀。所以,他们从外部世界所获得的所有的知识和刺激最终都会指向中国。
他们了解世界越多,越是想回过头来看中国,越是想要深入了解中国的过去,因为我们爱中国,希望中国有更美好的明天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非历史专业的“外行”朋友对历史的兴趣,其严肃之程度,可能会超过很多靠历史吃饭的专业学者,因为它毫不掺杂功利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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